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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聂隐娘》: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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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6 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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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气象,古意盎然;山川峻雅,儿女情长;绝世高手,孑然江湖;尔虞我诈,腹剑唇枪;除暴安良,空梦一场;唯不留痕,仗义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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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乱世,藩镇林立,拥兵自重。河北三镇之一的魏博由刚愎暴戾的节度使田季安(张震 饰)统领,其野心勃勃,相机而动。适时,朝廷策兵讨伐邻阀王承宗,魏博主仆各执一词,内斗骤起。有鉴于此,道姑公主嘉信遣徒窈七(即聂隐娘舒淇 饰)下山诛杀这位贵戚表兄。怀着“杀一独夫贼子能救千百人”的信念,身怀绝技的隐娘屡屡欲痛下杀手,但无奈手足情深;又顾忌田氏诸子年幼,崩后其妻元氏(周韵 饰)一族必趁虚而入,祸乱天下,遂终究选择不杀。且辞别亲爱、背弃师门,隐娘与偶遇的磨镜少年(妻夫木聪 饰)飘然远去,匿踪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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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汁原味,身临其境】

凡是看过本片的人(不论是睡着的还是没睡着的)应该都有一点共识,那就是导演侯孝贤在本片中完美地融入了唐诗高远、深邃的意境,“像极了一轴纳千山万水于方寸纸墨之间的青绿文人山水画”:不论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还是“荡胸生层云,决眥入归鸟”、“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镜头点睛之处皆归于自然之生花妙笔,毫无矫揉造作的修饰之感。在具象的山川风物画面的铺陈之下,人物反倒成为画卷之中的“点缀”,借景喻人,化人入境,“完全是对唐诗借景起兴标准风格的模仿”。对此,有评论称道,“(本片)是华人第一次从光影的缝隙里寻回那遗失已久的古典美学,重铸了那掩埋在浮躁现代生活之下的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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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影美学的角度,侯导在廿年中一直尝试甩开惯常的叙事逻辑安排,转而取材于自己的直觉经验,痴迷于营造和还原与真实生活的质感与节奏几乎完全吻合的“电影环境”,再利用环境中蕴藏的细节元素刺激演员的直觉反应,籍此获得从其本能中迸发出的情绪感染力。不仅如此,他还尝试大幅度地削弱剪辑的强度与密度,转而注重镜头内的光影层次设计和人物的调动走位,力图以最大限度的连续性让画面与演员的表演完整地结合呈现出来,从而彻底颠覆大多数观众所熟悉的,通过用镜头“讲故事”所获得的、以情节跌宕起伏为表象的戏剧化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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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秉承了这样的思路,本片的拍摄重点之一便是对当时环境的精雕细琢。尽管做为现代人,对于唐朝生活环境知之甚少,但剧组的美术指导依然借助对史料的研究和丰富的想象将各种细节(包括厅堂内饰、家俬器皿、造型服饰等)精心再造,令每帧画面都仿如历史的定格。而侯导正是期待通过这种一丝不苟的还原,令演员能在这样一个充满唐风唐韵的氛围中触发直觉的融入感,从内心感受上的层面上发生穿越,和角色发生精神层面的共鸣。从这个角度看,《刺客聂隐娘》并不是侯导在试图突破自己的个人风格,而只不过是他将一贯观照于现代社会的镜头语言深入移植到复古幻想世界中的一次大胆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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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繁为简,动静皆宜】

相较于裴铏笔下原本就只有寥寥千字的“唐传奇”,《刺客聂隐娘》更是只保留了原作的“骨骼”,并赋予了全新的“魂魄”。曾有人将本片的编剧过程喻为“造一座冰山”,银幕之上的形迹皆只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功夫却都在水下”——隐而不见的既是繁华落尽的绝色大唐,亦是侯导对其光影生涯的一种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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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年少气盛的侯导也是一身的“江湖气”,自诩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豪侠义士,终日快活流连于市井之间。如今,光阴荏苒,洗尽铅华,心中的江湖却不再沸腾,如入定境,博大而沉静——就拿《刺客聂隐娘》来说,表面上是豪爽潇洒的江湖情怀,骨子里却是儒家文化中避不开的“家、国、天下”。在笔者的想象中,“聂隐娘”之于侯导就彷如“蒙娜丽莎”之于达芬奇,借人喻己而已。正如片中唯一一场近景特写中描绘的那样:镜头中,隐娘袒露着左臂,磨镜少年端坐其后为其背伤敷药。隐娘若有所思地沉吟道:娘娘教我抚琴,说青鸾舞镜,娘娘就是青鸾,一个人从京师嫁到魏博,没有同类——说到此处,欲哭无泪,其中的寂寥落寞,又岂是“曲高而和寡”能尽言其志?!

与人物内心的暗潮汹涌相比,娓娓道来的叙事搭配上几乎不加修饰的剪辑,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画面上的那种凝练的沉静被许多观者所诟病,甚至称其常常引来倦怠及困意。殊不知,要想使镜头“静下来”远比让它“跳跃、躁动”来得难得多!就拿以相同时代为背景、同样是反映宫廷内斗的《满城尽带黄金甲》来做比较,华丽丽的色块之下,随处跳动着的都是欲望与阴谋;在同样华丽丽的台词映衬下,角色之间刻意铺陈的情感矛盾与“以一敌万”的打斗节奏,看得人好不热闹——但一片浮躁之下,难掩苍白。反观“聂隐娘”,没有壮观巍峨的琼楼玉宇,没有肆意膨胀的超然遐想,没有故弄玄虚的激斗场面,没有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有的只是层峦叠嶂间的片片浮云、清风徐徐中的鸟语虫鸣、有意无意间的欲言又止、暗流涌动中的鼓声若响;但就在这一幅幅看似宁静、淡然的画面中,观者可以真正抛却纠缠繁杂的情节,融入到情境之中;穿越看似已经静止的时间,细细去体味眼前的一切——原本只属于那个时代的山川风物、人情世故。这是一种超越镜头语言的体验,它不再是“故事”的附庸,而是由“存在”来主宰!正如舒淇在接受采访时所说的那样,侯导拍《聂隐娘》其实就是在等——“等风、等云、等鸟儿散去”,在隐忍与细腻中去聆听历史与自然的和谐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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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值得一提的,还有本片选用了已十分罕见的胶片拍摄和近乎方形的银幕比(1.33:1):前者浓重的颗粒感,令本片看上去有些古旧和温暖;而后者造成大银幕两侧的留白,则令画面更加饱满、更富立体感。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却凝聚了侯导的心血和巧思,而其“七年磨一剑”的坚持,只是为了心中那更为辽阔、深远的“情怀”!“汝今剑术已成,唯不能斩断人伦之情”——这是片尾公主道姑给聂隐娘的结语,或许也道出了侯导心底这份不为人知的情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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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6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希望女猪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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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6 15:51 | 显示全部楼层

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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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6 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时候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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