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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生命而去追逐其意义,无异于舍本逐末!
在近未来社会,数学家Qohen Leth(Christoph Waltz 饰)是高科技公司Mancom的一张王牌,他拥有他人难以匹敌的计算能力,但总是喜欢“宅”在家里,而不愿与他人交往。在Qohen的内心深处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很久以前,他曾经接到过一个“无比重要”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神秘声音似乎正要告诉他“生存的意义”,但却被他意外地挂了机。从此,他的人生就为了等待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打来的电话”而延续着。突然有一天,公司的Big Brother(Matt Damon 饰)终于同意Qohen在家办公,而他的任务只有一个——证明似乎根本无法证明的“零点定理”!在几乎被浩繁的计算整崩溃的边缘,Big Brother找来了虚拟卖春女Bainsley(Sanjeev Bhaskar 饰)帮他舒压,结果久未被爱情滋润的Qohen却假戏真做,迷恋上了这个不时在网络与现实之间穿梭的情人;而Big Brother的独子、天才少年Bob(Lucas Hedges 饰)的适时出现,又让他在探索生命意义的困惑之路上迈进了一大步……
【启示一】生命意义等同于虚无
对于《零点定理》来说,在对量子力学、混沌理论等“高大上”一窍不通的前提下,试图进入Terry Gilliam的思维层次绝对是一种不自量力——这又是一部让人脑洞大开、绞尽脑汁的“烧脑佳品”! 想必大家对这位“怪鸡大导”的了解,大都是始于《妙想天开》(Brazil,1985)或是《十二猴子》(Twelve Monkeys,1995),而本片正是以上所提到的所谓“奥威尔三部曲”系列的最后一部。它延续了前两部中浓重的反乌托邦色彩——受监控的廉价生活、日复一日的机械工作、无处不在的群体意识控制……充满了末世色彩的美学特征,继续讲述了人们对于虚无真理的追寻。 与前两部的灰暗色调不同,《零点定理》一眼望去可谓五光十色,但每个场景中都充盈着一种精心营造的廉价、媚俗的品位:在笼罩着霓虹色彩但狭窄杂乱的街头,满是涂鸦的墙壁充斥着显示屏,流动着有关金钱和信仰的广告;在那些高大上的建筑中,人们在看似电子游戏厅但憋屈闭塞的空间中工作,机械地重复着自我麻醉;在原本为放松神经而开放的公园里,巨大的提示板上写满了禁止事项,让人无精打采、乐趣全无;即便是在浪漫温馨的虚拟海滩也是人工痕迹十足,近景就像在水族馆的大玻璃缸中,远景则彷如PS后的风景画,阳光、海浪、云朵均仿佛出自油画家的手笔……这一切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颓废且不安的感觉,带有典型的Terry Gilliam美学特征。 之所以说了这么多视觉上的东西,并不意味着笔者只是一个“好色之徒”,因为我坚持认为Terry Gilliam只不过是借这个缤纷的花花世界昭告世人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色即是空!正如Big Brother对主人公Qohen说的那段意味深长的话:“我只是一个追求事实的人……没有什么是徒劳的(Nothing is for nothing)!人类最悲哀的就是选择相信上帝,换句话说就是相信有一个比生命更大的目标,这会让生命本身变得毫无意义!”后者对于追寻所谓“生命意义”的执着,令其坚信有一个神秘的电话可以给自己的生命赋予“某种意义”,结果只能是日复一日地过着“毫无意义的人生”——恐怕这也是当下大多数人的生活写照吧?
【启示二】孤独的人不是可耻的
有评论称《零点定理》就像“一只半熟的鸡蛋,混沌不确定的内核散播着各种不同层面的思考。”其实,片中提到的零点定理(Zero Theorem)即是去证明有一个答案百分之百和零接近,即“虚无”——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才能算是完完全全准确的零(好拗口啊)!似乎本片所有主人公都没准备好去迎接这个真正的答案,作为个体,大家都不太关心周围的世界,除了Qohen。 “理论上说,我们都是孤独的,就算是在充满人的环境里。”这是男猪脚Qohen最闪光的台词之一。这是一个满嘴都是“我们”(We)却信奉孤独的“宅男”,在他的内心深处只会关注那些全人类关心的话题:为什么活着?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他的终极任务是等到那个“有意义的电话”,但手边所做的工作却是为了证明“一切皆无意义”(零点定理)。这个看似悖论的主题,却让本片产生了极为神奇的化学效果:人们总是喜欢在孤独中去思考问题,却往往忽略了“孤独”本身才是最值得思考的问题。之所以“孤独”不是我们找不到倾诉的对象,恰恰相反——是因为身边太多的杂音令我们“心乱如麻”。就像遇到Bainsley之后的Qohen,心动了,一切便变得不同,原本的空寂被打破,无中生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看似不再孤独,但内心的彷徨却没有因此而减少,相反还无端生出了更多的烦恼……这一切究竟是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呢?话说回来,想那么多干啥?你真的觉得有比“有无相生”更完美的答案吗?就像Qohen在片尾终于下意识地用“我”(I)在口中代替了“我们”(We),不再执着于规条、公式、责任,微笑着一头扎进了虚无的黑洞,反而迎来了自己灿烂的“夕阳红”——即便还是一个人!正所谓“一身了一身,度己便是度人”。������
【幕后花絮】
·从2012年10月开始拍摄,本片总共只用了37天(只比原计划多了1天),之后就送去伦敦做后期。据Terry Gilliam介绍,加上剪辑的时间,整部影片的制作周期却达到了三年。“我很喜欢这个剧本,觉得把它拍出来会是很好玩的一件事——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要比我拍过的任何一部电影都来得简单,因为影片中三分之二的情节都发生在一个破败的小教堂里。不仅如此,本片的预算也要比我们四年前跟投资商谈的时候减少了一半左右。”影片的外景地选在了罗马尼亚的首都布加勒斯特,这也是影片成本大幅下降的一个重要原因。 ·Terry Gilliam称本片开创了“当代电影制作的新风气”:“相比之前制作过的那些具有极大影响力的影片,《零点定理》的预算虽然并不算多,但在大银幕上展示出的效果(与那些好莱坞大片相比)却毫不逊色。眼下的电影产业已经变得和真实的社会相差无几——只有过度商业化的大片和极低成本的草根电影——贫富相差悬殊,而中等预算的影片似乎越来越难以找到生存空间了。从这一点上来讲,《零点定理》是个值得借鉴的榜样。” ·男猪脚的名字是Qohen Leth脱胎自Qoheleth(传道者,有时也音译为Qohelethin或Koheleth),这是一个来自希伯来《传道书》中的名字(或是其伪托作者的名字)——该书是《圣经》重要的组成部分,主要探讨的是“生命的意义”。而Leth本身也带有遗忘(Lethe)的意思:在希腊神话中,Lethe既是“遗忘女神”的名号,也被指代冥界的“遗忘之河”(即“忘川”)。 ·有意思的是,剧本作者Pat Rushin和她的妻子Mary也出现在影片的一个场景中。在公园的那场戏中,两人坐在附近的栅栏旁,Mary在读报,而Pat则在一个公文包上写作——其实,他写的正是在影片中出现的“Mancom公司的宗旨”。 ·之前曾有评论爆料称喜剧大师Robin Williams将会出现在影片开场时(大约4分钟左右)的一个视频公告牌上,扮演夸夸其谈的“蝙蝠侠救世主教堂”的发言人,但导演Terry Gilliam坚称不可能是他——这个角色是给音乐家Ray Cooper预留的。后者可是Gilliam的老搭档,两人合作过的作品包括:《时光大盗》(Time Bandits,1981)、《秒想天开》(Brazil,1985)、《吹牛大王历险记》(The Adventures of Baron Munchausen,1988)等。 ·在本片中,Terry Gilliam也首次尝试执导一些裸露的亲热镜头,他坚持“按照自己的方式”将其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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