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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自己的心灵 ——在新靖江论坛首次文学沙龙上的发言(有改动)
月色无痕 获邀参加我市新靖江论坛首次文学沙龙,我非常激动,这不仅因为我与新靖江论坛有较深的渊源,记得多年前我刚出道不久,新靖江论坛出的书里就刊录了我的一首诗歌,更令我没有想到的,在座的大部分都是我的恩人、恩师,在我走上爱好文学的道路时你们曾给予我莫大的帮助,至今,我依旧感动不已。 文学是以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观现实、表现作家心灵世界的艺术,在我看来,文学是最高的艺术形式,她几乎可以囊括一切艺术,文学如果要达到较高境界,必须要主动融合多种艺术的精华,才能使文学作品开辟出至高无上而又独一无二的美的世界。 好多年轻人刚走上文学爱好者的道路,或者树立起成为作家的远大理想时,做得最多的就是训练自己的写作技巧,大量阅读,开阔眼界,锤炼和积累自己的语言,力求形成自己别具一格的语言风格和习作构思。其实这些都是远远不够的,你同时还要锤炼自己的心灵,这些或许比文学更重要,你在为文学出发前或者正在为文学跋涉的过程中,必须经历一场场心灵的涅槃。 首先你必须好好学习为人处世的道理,多钻研一些人际交往之道。这是我们能够生活得更好的基本保证。因为人不可能孤立存在,别以为自己在文学上有进步了,在生活中就可以觉得自己鹤立鸡群,自命不凡,忽视甚至轻视别人的存在,在一定的时候,如果我们想生活得更好,必须要靠大家的帮助,自己的力量再大,都不可能在方方面面做得最出色,我们也不可能在任何方面都能亲力亲为,所以,我们如果平素就将周围的人忽视和得罪了,自己就开始孤立了。而当大家群起反击,我们更加不是对手。有句话说得好:“我们就像麦子,因为成熟、低下了高傲的头。”作为文学爱好者,人人必须做这样虚怀若谷的麦子。 我们必须如北京小胡同里的一个大作家那样生活,拿起笔来,自信,从容,豪气干云,霸气得好像自己就是统帅千军的帝王,可是在生活中,我们必须谨慎又谨慎,要好好夹起尾巴做人。一切苦难,倘若不是因为物质的因素,往往都是因为我们自己首先燃着了引线,虽然炸药可能在别人手里,但炸着的,一定是我们自己。在这方面,美国的卡奈斯基在《人性的弱点》等畅销书中给我们指明了方向:“人最本质的需求是得到他人的重视。”我们必须高度重视这本书,认真研读,并付诸行动。 我们还要修炼的是自己的“爱”。文学创作出的是精神食粮,用来哺育他人的灵魂,倘若我们的爱好和理想只是因为功利心理在作怪,一味地追求个人的成功,而忽视了文学的基本功用,不是因为爱他人和爱世界而去写作,那会使自己的文字变得狭隘,可能永远无益于一个时代,无益于社会的进步。文学应该是对如潮的现实生活的形象表现,她要对生活有所发现有所揭示,不是美就是恶,对于文字背后反映出的作者、作家的心灵来说,不是爱就是憎。脱离了对现实生活的爱,就没有人爱我们的文章,或者说我们不爱大众,大众就不会爱我们。 生活在人世间,是多么幸运和幸福的事。我们必须对此充满感恩,对生活赠予我们的一切,我们更要无比珍视。我们不能脱离了对他人、他物、他事的热爱,而去孤立地研究文学,那样的文章失去了灵魂,文字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试问:四季里风的抒情,叶的絮语,地的博大和坚强……我们可曾真正留心并读懂它们?一切都在默默昭示着生活的本质,为我们的灵魂指点迷津!我们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法国象征派诗人马拉美说:“诗歌不是去创作,而仅仅是要发现。”马拉美是不是在告诉我们,真正的成功的发现就是诗歌,就是文学?由此延伸开去联想,我认为生活就是诗歌,生活就是文学,虽然文学显然高于生活,但我们应该怀着无比虔诚之心对待和研读生活这部原始的文学。 我们怎么能为了个人在文学方面的功利,而将别的一切予以漠视呢?难道我们能一直无动于衷地享受来自这个世界的所有的爱,而无情到绝不为此付出自己的爱?再柔的水都滋养生灵,再弱小的生命都深深地爱着我们。记得我每天从家里出发前,女儿总要对我喊几声:“爸爸,一定要回来哦!”如果我在前门听不见,她会急急地绕到后门或者趴在后窗上对我喊,直到我听见并且应诺了为止。那时,爱的潮水在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从成人的角度看,好多人会认为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哪有出门不回家的呢?可是,当我们站到人生的更高度,或者干脆站到生命的终点去看这句话,蓦然发现,这难道不是浸润着大爱的绝美的诗歌么?因为在濒死时刻,就算有这样关切的话语在召唤着我们,可我们还能回得去吗?还能回到波澜壮阔的生活里去吗?到那时,你就会发现:这普普通通的话语,原来是我在人世收获的最美的诗歌啊! 我们要善于发现一切人性之美,要珍惜一切美的人性。哲学在高度概括生活时逐渐发现,社会的发展应以人为本。现在,这已成为科学发展观的重要内容。作为文学爱好者,我们要善于剔除这个时代华丽的物质外壳,透过形形色色的皮相,发现美的人性。有时候,我们可以机谨地躲在文字的背后,只记录,不评价,让他人或后人去评价;或者将人性的优点发大,在自己的作品中充分肯定其存在的价值。我们的记录义务责无旁贷,因为生活中好多美到极致的东西都正在失去。 文学爱好者在观察生活和生活其中的复杂的人时,不应该首先戴上社会公德的帽子,因为好多公德都是上层建筑的产物,我们为了生活得更好,当然首先必须认真学习和掌握它,但是在我们的笔下,应该有更加广阔和波澜壮阔的内容。“爱”和对一切生灵的“悲悯”引导着我们去发现公德甚至法律之外的一切美的人性。西方的好多文学和影视作品,早就剥离了社会价值的标签,开始关注更多底层人物甚至言行有悖于国家法律和公德的人物,从而产生了许多诸如《古墓丽影》、《惊天大盗》之类震撼人心的影视作品。 我们还应该使自己拥有一颗强大的心灵,包括坚强的毅力、高昂的斗志、毫不动摇的自信、百折不挠的韧性等。当你以火热的希望和坚定的信念在文学的道路上劈荆前行,舍弃了许多人世的幸福,好多的物质享受和名利地位离你远去,一旦失败,发现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你会为自己的失败而哭泣,还是为自己英雄的壮举激动得泪眼婆娑?事实上,一切的失败也许只是暂时的,好多人生前面对的是永远的失败,百年以后却收获了莫大的盛名,好多作家的作品不是都在多年后才被人们所认可? 此外,文学爱好者的成熟,往往要经历多年的积累,有的人穷其一生还是碌碌无为,而成功了的,往往已经不再年轻。我们越接近生命的终点,越对生命有博大的爱和深刻的感悟,有更多的收获,让它们变成精美华章,就是动人心弦的文学作品,就是留诸后世的处事哲学,就是我们对生活其中的世界最大的感恩…… 再次感谢新靖江论坛,感谢靖江市宣传部副部长、作协主席陈永光,感谢靖江市政协副主席、泰州市作协主席庞余亮!说得不当之处,敬请诸位前辈和网友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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