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为人妻，可更多时候总会有些不可名状的碎念甚至没有任何来由的忧伤。每次完事后看着躺在身旁酣睡的他，那种感觉更为强烈。我好像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是他的女人还是我自己的女人亦或是我父亲的女人。人们常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至今为止，我都无法肯定我在父亲的记忆里有没有情人的影子。想来是没有罢，那个年代，那般岁月。
自从结婚后，似乎一夜之间他便多了许多应酬。客人，朋友甚至同学。一直以来我都因为这样那样对他崇拜不已，可现在怎么觉得更多的是无奈和木然？有时候还是也能勉强挤出一丝幸福的笑容罢？女友萍28了，还单着。总在旁边艳羡不已，说我找了个如何如何精明能干还帅气逼人的老公，要我好好看好，小心她抢去。我总会切一声，诺，拿去吧。
虽然不是专职的家庭主妇，可无聊的时间似乎比婚前多了许多。哦，原来是那些卿卿我我的日子少了许多。老公已经不再需要用玫瑰用首饰用点心来哄我开心了，我也似乎很难因为这些而收起愁容而露出笑脸了。既然无聊，自然得想法打发时间。还好有这个死女人，我十多年的闺蜜。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和萍两个女人这出戏唱了十多年，还一如既往的闹腾，一如既往的打骂，一如既往的占对方小便宜。萍以前是人事公关，现在在家闲着，漂亮得像棵牵牛花——我常这样说她。起先我一说她便打我，见什么用什么，包括枕头，鸡毛掸子，甚至高跟皮鞋。后来似乎也习惯了，每次约会她都要叫嚷一句，小妞你人呢，牵牛花我等得喇叭都快没了！
喜欢和萍去附近一家咖啡厅边聊边喝着不苦不甜的咖啡还边听着那些不愠不火其实挺烦人心绪的音乐，每当她不开心或我不开心或我们都不开心的时候。她常说，我开心我才不会想到你呢，我早跟我家亲爱的去西藏了！看吧，这死女人就是这样。只是可怜我都已经无法确认她说的亲爱的是哪个亲爱的了。漂亮女人嘛，总会不泛追求者。每次聊天她总会眉飞色舞的跟我聊起她那180又高又帅的初恋男友，还有身边一个加强连的追求者。可每次她又要说这个没他高那个没他帅，那个又好色，这个又没修养，于是她在自己的王国里就这样畅游了四年（如果从她和她那初恋男友分手算起的话），而我呢，作为她的闺蜜自然只能每次都要认真听她唠叨，然后时不时还得陪上一抹眼泪一把鼻涕。
可她还在自顾自的说下去。其实我还蛮喜欢他的，无论是性格还是人品，还有他的工作也挺稳定，收入也不错。更重要的是他挺会体贴人，而且跟我还是同乡！生活习惯什么的肯定都不需要太多的磨合。
我想我一定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萍的话语让我更加确信。
父亲走了整整10个年头。不管是高考的落榜，还是工作的失意，甚至到为人妻后的点点滴滴我想得最多的竟然是我的父亲。那些铭心刻骨的痛如今还隐隐撕扯着本就脆弱的心房，我真的很懊悔，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为什么就没能好好的学会懂事好好的让他开心？可这样的天伦之乐，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了……。
父亲的离去，使我更懂得珍惜，珍惜自己，珍惜亲人，珍惜生活，更珍惜这本就不多的欢乐！
我的父亲出生在四川黔江，那是一个漂亮安静的小镇。祖上都是农民，父亲自然也没受到什么熏陶，谈不上有多少文化。从爷爷的口中得知，那会家里特别穷，父亲读小学大冷的冬天还打着赤脚。后来实在到了揭不开锅的境地，也就没能继续，读了个三年级便辍学了。
后来在伯父的介绍下，去了广西柳州，成了铁路工人。听爷爷说，父亲和母亲便是在铁路上认识的，应该是当时的领导给介绍的吧？母亲很漂亮，也没嫌弃父亲的黑脸和贫穷。直至多年后，母亲说起当年的事儿都毫不后悔，你爸爸那会很实诚，是个女人都想嫁呢！穷点丑点有什么，现在不都过来了嘛，你们也都挺好的！
我就出生在铁路上。至今母亲都叫我铁妞。为这个称谓，我和父亲母亲没少闹过。直至父亲临终前，牵着我的手说，铁妞你是老大，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还有你的妈妈。少让她操心，她身体也一直不好……。那会，我才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叫我铁妞的人永远地少了一个！自此后，我就要求母亲这样叫我，改了很多年的母亲开始很有些别扭，现在又像回到了孩提时，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父亲是得肝癌死的。那时我正读高三。初中的我成绩一直很好，可到了高中后却一级一级往下降。甚至发展到逃课，和男孩子打架。渐渐也就成了父亲的一块心病。或许正处于叛逆期，和父亲俨然成了死对头。别说是学习生活，连回到家里都懒得和他说话。有什么事都只是和母亲说说。记得当时的我非常的憎恨父亲，就是因为他的家庭暴力。母亲一直很温和，那会我早恋，母亲也只是说说我，后来发展到几个男孩为我打架，一个男生被打成重伤，我和我母亲一连也遭遇了不幸。先是我母亲被父亲抓住头发摔到了地上，说我没有你这样不明事理的女人！然后是我，我被父亲一巴掌打出血来，还被关在房间一个礼拜不准出门。母亲一直在哭，而我一直在恨。我发誓不再理父亲。
其实我们都知道父亲满心的愧疚。因为高三，我寄宿在校。父亲那会在小镇上送货，也就承担起给我送饭菜的任务。每周二的下午和每周四的早上，父亲都会准时出现在校门口等我。我每次都只是拿起就走，没有半句寒暄。直到有一天早上，下着大雨，我想他是不会来了。可还是接到了传达室的电话。我去的时候有些惊呆了。父亲没有穿上衣，把所有的衣服都裹着了饭菜，外面还有一块硬硬的纸板。10几里的路那饭菜没进一点雨水！父亲还是那句话：铁妞，拿去吧，吃的时候记得久热热！我走了。我接过饭盒和菜瓶，看着他那不停滴着雨水又有些瑟瑟发抖的上身，我真想走过去给他撑起雨伞哪怕只是抵挡一时半会的雨水！可想到母亲被他抓着头发，还有他那张扭曲的脸，我没有原谅他。其实我知道，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已泪流满面。
其实我们还是有过一段很融洽很欢快的岁月。因为弟弟妹妹多，我又是老大。从小我就被寄养在外婆家里。一直到9岁那年，父亲才把从外婆家接回去。在9岁之前我是没有任何有关父亲的记忆的。只记得外婆说，父亲是个好男人。一个人扛起一家数口的衣食住行很是不容易。于是我在期盼的同时也开始同情起那个男人来。
外婆家住在万县，一个离我家很远很远的地方。听说父亲要来接我回去，我激动了一个礼拜！我激动着可以坐火车了！每天放学回家，都要坐在大门口的石阶上掰着指头数父亲来到日子。一天，我看到一个身子有些瘦弱，背有些微驼的男人来到了外婆家。后来才知道那便是我的父亲。因为外婆总在身边说起，再加上自己幼时仅存的一切记忆，还是怯生生的唤了声父亲。父亲听了满心欢喜，变戏法似的弄出了一大袋（其实也就几个而已，只是那会真的感觉很大一袋）小白兔奶糖！后来父亲小住了几日，我们自然也就熟了。在回家的路上，父亲总能哄我开心，每当听到呜呜呜叫声（那会的火车还是蒸汽机车）的时候他便总用那双布满茧子的双手捂住我的耳朵，其实我一点也不害怕，却还是甘愿受到这样那样的礼遇。也许是一直没有感受到过父爱吧？一路上闹得不可开交，想着父亲一瓣瓣的喂我橘子，突袭我的肢膈窝让我笑得岔不过气来……那一段旅程成了我这一生中最最最快乐的时光。
回到家后，我自是最粘着父亲。一直到稍微有些懂事了，也就不敢太过放肆。后来因为早恋而与父亲决裂。其实母亲是早就知道父亲的病的，因为我即将高考的缘故，父亲硬是要母亲不要告诉我。可惜不争气的我，还是没能考上大学。父亲在那一年也郁郁而终。那些日子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这次回家翻出来对父亲思念时写的文字，在此写下以寄聊慰。
回忆里有你躬身劳作的身影
那是种熟悉又陌生的距离
思念里有你满脸苍老的皱纹
那是串温暖而慈祥的印记
心底里有你苦口婆心的言语
那是缕严厉却细致的温情
我爱你正如你爱我一样
从不曾说起直至你的离去
留存在心底全是模糊的你
湿润的双眼再也看不清
萦绕在耳边全是你的关爱
那是天堂里回荡的声音
想起你的眼神
想起你的音容
爱常在心里
只是你再也看不见
有关他
他叫铁蛋，就是我的早恋。却不是让我与父亲决裂的那个人。因为他那会已经死了。死于白血病。
从小学起，我们便是同桌。一直打闹个不停。在课桌上划楚河汉界那是常有的事，他是男孩子，往我书包里放青蛙蝈蝈什么的自是没少干。可我一点也不怕，其实我很像男孩子的。只要他胳膊过来一点点，我毫不客气拿起铅笔就挫!弄得他后来总跟我说，他手臂上的黑痣其实都是我给弄的。初中了，我们这些打闹升级到了学习上。连续3年，拿第一名的不是我就是他，彼此都卯足了劲要跟对方干到底！
记得老师总有意无意安排我们在一起竞争，不管是考试还是演讲还是文艺汇演。每次考试，如果碰巧我们坐在彼此的旁边，那是绝对要栏住一边的，可以说是密不可透风。这时候我们都往往会发出鄙夷的声音，切，谁稀罕看你的！演讲竞选班干部的时候更是针锋相对，后来他成功竞选上了班长，我只是得了个文娱委员，不争气的我还是哭了。而且还很大声，一点也不害羞。我说他是个骗子，他仗着自己是男生就叫男生都把文娱委员的票都投给我！他那时很有些窘，然后偷偷找人叫女生给我递纸巾。这我还是多年以后其他同学告诉我的。
闹闹腾腾了3年，也一起较劲了3年。谁也没有让过谁，谁也没有好好跟谁说过几句话。反而一听别人说到对方就立马要跳出来，说他这里如何如何，那里如何如何，我才懒得跟这样的人如何如何。直到快要毕业了，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心里莫名其妙多了些悸动和恐慌。
初三。也是补课和试卷成堆的岁月。
他家离我们家不远，我们一般在补课比较晚后就一起回家。不过谁也不愿主动跟谁说话。也从不叫对方的名字，有事了，就喂一声，喂，你什么时候走啊？于是同学们就都笑我们，看，两个冤家又要成群结队了。我们也不在乎，那时候目空一切，才懒得在乎呢。爱谁谁！
一天，也是补课到很晚。他说跟我一起回家，我没说什么就跟着他身后。学校离家大概只有半小时的路程。不过天色有些晚，我还是紧紧的跟着。时不时会叫上一声，喂！你就不能慢点啊！
眼看就要到家了，在小道上我的书包突然被后面一个人抓住了！铁妞，你等下走!先跟我讲清楚！我一看是我一个邻居，还有另外一个男生，不认识，都差不多年纪。我说山狗子你要死啊，敢抓我的包！那叫山狗子的男孩家就在我家对面，小时候也经常在一起打闹，所以我一点也不怕。
我抓的就是你！你跟我讲清楚，我家里怎么了你们家了！
我有些茫然，后来才知道是我家和他家闹了些口舌之争，他母亲在家哭闹，敢情他在路口来等我报复来了！我二话没说，扯下书包撒腿就跑！还不忘回头吐吐舌头，我管你们家怎么了！关我屁事！
也许是后面这话激怒了山狗子，他叫了一声，这两男孩追过来就一顿打！抢的抢书包，揪的揪头发。我也不敢造次，我一女孩怎么打得过男生啊，而且还是两个！这会，前面那个死人终于发现后面的动静了！只闻我哭得呼天抢地的，他二话没说就在地上捡了个石头朝那两男生抡了过去！
估计是另外那男生挨了一记痛，山狗子也叫起来了，铁蛋！不关你的事，你滚一边去！这铁蛋估计是脑袋充血，也没多想又抡起来一块石头，怎么不关我的事！铁妞的事就是我铁蛋的事！我们是铁哥们！你们休想欺负她！想都没多想又擂了过去！这会打到了山狗子的头上！而且还出血了！山狗子和另外那男生都打红了眼，放下我，两个人都一起打了过去！这铁蛋也没跑，傲立地挺在那!
只是没想到一瞬间就被山狗子他们俩给放倒了！只见他们一顿拳打脚踢的毫不留情，铁蛋在下面双手双脚也挣扎不过。我离得有些远，在哭闹中也顾不了那么多，捡了一块硕大的石头就砸将过去！突然只听得他们人堆里发出一声惊叫，山狗子和那男生就迅速跑开了，眼看就没了踪影。我跑过去一看，也吓呆了！我的石头没有砸到人，可铁蛋的脸上全是血！鼻子里嘴里全是血！我顿时尖叫起来，马上拿我的袖子给他擦血——铁蛋！铁蛋！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啊？可他却不说话，好像在笑，没什么事，突然又咳嗽起来，想来是被嘴里的血给呛到了。那血越擦越多，我也越哭越大声，整个就手足无措！后来幸好碰到一个路人经过，才叫我爸妈和铁蛋他爸妈给背了回去。
后来我就很少见到铁蛋。听说他得病了，要经常住院。
因为学习紧张，又马上中考了。我也没有太多在意旁边一直空着的那张课桌。其实也就一个多月的光景。一直憧憬象牙塔的生活，所以放弃了考中专。后来以优异的成绩被县一中录取。那年暑假才开始怀念起铁蛋来。我去医院看了他一次，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病有多严重，我觉得以他的本事要考取一中是轻而易举地事。所以跟他说我要在一中等他来做我的同桌，他大声笑了起来，好!都说了，只要我活着我们就是对手！
开学的时候我又去看了他一次，发现他的头发掉了很多，脸色也苍白了不少。从他奶奶的口中才得知是患了白血病，是很难很难治好的病。突然心里非常难过，难过得不想再去上学。可毕竟开始懂事了，也没再闹腾。只是上学后因为拒绝和任何人同桌，被老师安排在一个靠边的角落。我的成绩也就这样一级不如一级，直到高二那年听到他死去的消息。
我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地来到他的病床房里，房间里挤满了他的亲人。我只能看到他戴一顶黑色的帽子，穿的似乎也是一身黑色。我还能看到他的脸，那一张白到透明的脸。还有那一双眼睛，那一双瞪过我无数次的眼睛，如今却已经紧紧闭上了，永远都不会再睁开。永远都不会再瞪我。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他只是在睡觉，只是在逗我们玩！直到听到他亲人们的哭泣，我才彻底决开自己的泪腺，我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任由眼泪在自己的脸颊有如雨下！奶奶心疼的抱着我，也跟着抽泣。那一刻，我真的想伸出手来去触碰他的脸，还有他的眼睛！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很久了！！或许是人太多，或许是奶奶抱住我，亦或许是我一个姑娘终有些羞涩，在那样的气氛中我除放任泪水的迸流，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了！
自此我再也不愿意读书。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捡了大石头把山狗子家的屋顶砸了大窟窿！后来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在有次回家的路上竟然又碰上了山狗子！这会仇人见面，分开眼红。二话不说就厮打起来，我压根就忘记自己是个姑娘了，怎么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结果三下五除二就被人家丢到地上，我几乎打疯了，抓掐咬踢全部用上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结束战斗的，要不是后来有个高高的男生来了英雄救美，我估计在那回就破相了。
这个高高的男生叫林勇，比我高一级。后来我们自然就常混在一起，学会了抽烟，学会了粗口，学会了痛扁那该死的山狗子！那段时间完全是疯狂的，想多痛快就有痛快！林勇便是那个让我和我父亲决裂的男生。有个小个子男生给我递了张纸条，结果被他打到住院！我妈不仅没说我什么，还给我钱说好好去说话什么的。结果被父亲发现，于是，家里也来了一场地震……。
高考之后，我自是名落孙山。在给弟妹整理复习资料的时候发现一张纸条，竟然是铁蛋的！我记得初中的时候铁蛋就给过我纸条，我看都没看就撕了个粉碎！这张纸条又是怎么来的呢？一点都没印象了。纸条只有一个行字：能给一张你的相片么？谢谢。看到那一行字，我顿时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那个我曾经深深喜欢过也深深喜欢过我的男生，就这样灰飞烟灭了！我们甚至连一句温情的话语，一次肢体的触碰都不曾有过！
再次去到他家，已然物是人非。他是独子，他的离去，家里几年都沉浸在一片悲凉中。我走的时候他奶奶交给我一封信，说他在知道自己快要走的时候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父母的，一封是给你的。我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封信。直接去了他的坟头。
我没有看那封信，不敢看那封信。让这份诀别的遗憾永远留存在心底吧。我烧了一张自己最漂亮的相片给他，包括那封信。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你的女人！
自此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喜欢听刘若英的《后来》。直到后来，慢慢成熟，被岁月无情的年轮慢慢碾过，接下来我参加成人高考，成了一名律师，然后嫁人。
有关你
高考之后，无聊至极。又不想出去打工，在弟妹的怂恿下，我报了成人高考。不知道从那来的动力和冲劲，我没日没夜的学习，没日没夜的做试卷。终于，如愿考了一所院校的成教本科。虽然是成教，却也终是圆了大学梦。四年没有涉及感情。或许也是因为这些，毕业后不久就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成了一名合格的法律工作者。
到了该嫁娶的年龄了，通过家人的介绍我认识了我现在的先生。他从事医疗器械的销售，认识之后有了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接触到了他的工作。他那次是去西安一家大型医院谈合同，我当时也在办理那边一个案子。于是我以他助理的身份出现在谈判桌上。从设备的性能优势，到采购的具体细节以及售后服务的点滴，他都谈得有条不紊，面面俱到——看着这个男人在谈判桌上的那份风范和气势，我真的彻底为他折服！心想，有这样一个老公该是铁妞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呐！
于是我开始粘他了，有事没事就要做他的助理，只要我们事务所有他去的城市的案子，我是肯定接过来的。有时候是我出去办案，然后他悄悄来到我住的宾馆，当打开门并看到他手捧一束玫瑰花的时候我真的欣喜若狂！不待他进来，我就飞到他身上，双手缠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便给他一个热烈的吻！接下来自是一番彻底的缠绵和恩爱!
这样的情景太多次了，或者做销售的都懂得浪漫吧？每次不开心，每次身体抱恙，他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身边。这样那样的惊喜数不胜数，我想我是彻底败了。彻底被他击溃了。我就这样心甘情愿成了他的新娘，成了他一生的女人。
去年，我们结婚了。那天我很开心，让我想起了和父亲的那段旅程。都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可是，现在，问题出在哪了呢？他还在做销售，虽然已经做到销售经理，可似乎更加忙碌，出差更加勤快。而我，一个大龄女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大龄妇女。却越来越少机会忙碌，虽然有些案子要办理，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也鲜再有外派的机会。于是，我们那些曾经的激情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也越来越陌生。他每次回来，也不再有礼物，只是象征性的带了些当地特产，现在甚至特产也没有了，他说带了反正你也不吃，浪费。我也不再跟他撒娇，不再缠他脖子。只是淡淡的说，哦，你回来了。你去冲凉吧，我先睡了。
即便一个月不见，连床第之欢竟也像例行公事。每次完事后，他便呼呼睡去。当我想温情地搂着他入睡的时候，他便随意把我的手拿下，宝贝，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于是，夜于我，又将无眠。
婆婆开始念叨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看见肚子大起来。我有些哭笑不得。您的儿子现在忙着呢，哪有功夫给您生孙子！再说我现在还在考虑要不要为您家续后呢！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也没有吵闹，更没有争执。和先生也是一样。他似乎一直在忙，也不见有什么坏事，或许只是我不知道吧。
我想到了我的工作。为什么我就不能好好去工作呢？为什么我就不能在工作上干得有起色呢？可是转念想想，我干得起色又能怎么样？能回到曾经的激情曾经的恩爱么？女人，有几个不只是想要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和一个宠自己的老公？！
竟然羡慕起萍来。28的年纪，虽然在乡下已经老大不小了，可还能如此活在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宠爱之中，那该是多么开心的事？只是她真的开心么？或许即便历过，谁也不能同时体会围城内外的那种感觉吧！只是希望她能和那个建筑师有始有终。其实，女人，真的只需要嫁一个平凡的男人！平淡流年的幸福，终将是我们这一生的幸福！
后记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相信她。
在从张家界开往北京的列车上，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和她的朋友慢慢诉说着自己的经历。我头一次觉得生活与小说原来是如此的接近。于是我想把它写成故事。虽然写过短篇很多次，这次终是有勇气拿出来晒晒了。是如此的平凡与庸俗，却又如此的贴近我们的生活。
只是要用第一人称的笔调去诉说，而且是一个女人的视角，似乎有点为难我。比如关于父亲，关于他。说实话，我是真的很难去体会那种感觉，那种痛心的感觉，那种甚至是撕心裂肺的感觉。在写的过程中，我曾想，如果我的父亲不在了，我会怎样，如果我深爱的那个人不在了，我会怎样。我无法去体会，也不敢去体会，也希望永远不要体会！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短语来作为此文的标题。那些不曾说出的爱。
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亦或是浪漫美好的爱情。有些爱，我们终是没能说出口。有人说那是他们一辈子的遗憾，有人说虽然是遗憾，也正因为是这遗憾造就了心中那份永存的美好。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只想说，珍惜！
珍惜自己，珍惜亲人，珍惜你的他，更珍惜这原本就不多的欢乐！
2010-06-21 21:18 北京潘家园
发表于 2012-2-21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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