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岁,他们按下人生暂停键,携手还乡,诗酒田园
故乡,归来。很多年前,我们全身打满鸡血,倾注全力离开,终于在大城市寻得一席栖身地。多年之后,我们却按了人生暂停健,踏上归程。http://i3.go2yd.com/image.php?url=0C8Qh902
2014年春天,当而立之年的我和老婆携手带着年过花甲的父母,刚出生女儿,回到了故乡赤壁,那个湮灭在《三国演义》里的不起眼小城时,邻居家菜园里油菜花开得正艳。我想起十年前,父亲送我离开家赴南京求学时,正值秋收,家里打谷场上稻谷满地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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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没在这个时节回老家了,老家还是记忆中模样:门前竹青,屋后李红,树上还有两只黄鹂鸣翠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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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实。季节变迁,年华更替,在乡村表现得如此明显。而外出十年,我已经感受不到季节变幻。回到农村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是我们有了孩子。初为人父母,我们惊喜莫名,也莫名恐慌:我们得静静想一想,父母怎么当。我们想深刻体会一次生命的诞生。我们按下了人生暂停键,回到农村:只希望孩子能像我们儿时一样,回归土地,自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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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求学工作的十年,每年都会回到家乡。但每年都只是在过年那几天,匆匆来回。而那时的乡村一片凋敝,像个永远只穿一件灰袍的糟老头,永远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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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我记忆中的乡村,则是个穿得花枝招展的新娘,每换一件新衣裳脸上都有表演。回家时正值春耕农忙。我得以像海子诗中那样生活:劈柴,喂猪,种植粮食和蔬菜,体会一直魂牵梦扰,却早已淡忘的诗酒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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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第一件事是打扫房间。外出太久,这里已经不是人住的地方。几只小野蜂竟然试图在窗户上筑巢。我们的离去导致了它们的归来,而我们归来逼迫它们离开。鸠占鹊巢,谁占谁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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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陶渊明的诗《归去来兮辞》:田园将荒芜,胡不归?归来,荒了谁的田园?家里三楼阁楼是堆杂物的地方,我想把它改造成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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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理杂物时发现一个书箱。书箱里装满了80年代的诗刊,还有几卷手稿,这是叔叔的遗物,他是上世纪80年代的文学青年。叔叔满怀文学梦,却至死没有发表过任何诗文,未婚未育郁郁而终。爸爸说他是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典型,但是每年春光灿烂时。他都会默默搬出弟弟的书来晒,虽然这些书他从来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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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替爸爸晒书后,把这些诗刊摆到新买的书架上。挑出叔叔的一卷手稿放在枕边,这是写在月历背面的组诗。月历正面是,十二个月份盛开的十二种花。叔叔在背面,题了十二首诗,咏十二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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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记住了他咏山茶诗中的一句:因为你生长在五月,你是纯净的黄花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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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女儿已经开始蹒跚学步,做任何事情,我都尽量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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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一起在家门前已荒芜的菜园里面开荒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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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一接触泥土,就欢天喜地,但却不懂得播种与收获的含义。我带着她松土,播种,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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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抱着她抓雨滴,捕蝴蝶,看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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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奶奶身后:在菜园里摘青椒做菜,从鸡窝把鸡赶走摸鸡蛋,从树上摘下李子到邻居家换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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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我带着她种下树苗,就像20多年前,父亲带着我种树那样。当年种下的树苗,如今已经长成了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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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屋后的李,枣,橘子,柚子,它们是我对老家念念不忘的最重要回响。桃,梨,橙,枇杷,柿子,桃子……只要这里能够成长的水果,我们都会种上几棵。她长大以后注定会远走高飞,以后每年,满园的水果可能她一颗都吃不上,但只要任何时候她回到这里,老家都会给她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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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返乡后的生活,每个月三等分。10天全国各地寻访手艺人,10天回家写稿处理图片,10天什么都不做。我们奔赴凤凰,寻访做草木染的父子;
生活节奏那么快真的想逃离 跳出时代大局,纵情诗酒田园需要勇气 神仙眷侣的生活心向往之 平平淡淡的 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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