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好后生 发表于 2014-3-10 21:03

几番梦里神游儿时团结村

      依稀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和表弟坐在篮子里被姨娘挑着担子,来到团结公社,当时居住在外公外婆家,叫徐家半岱,那是一个深秋初冬的季节,整个冬天就着昏暗的煤油灯下,喝完粥就睡去了。没完没了的很冷孤独,虽然有外公外婆的照应,但是3、4岁的我一直觉得非常孤独,因为我离开了自己的亲爹亲娘和咿呀学语的弟弟。
    直到一个春天,某日,表姐带着去采摘桑子,不小心踩到了人家的水田,人家一个状告到外公那里,结果外公生气了,用皮带教育了姐姐,而我躲得远远地,不敢过去,毕竟太小,不知道错在哪里。这是在外公外婆家第一次看到慈祥的外公生气发火了。在我模糊的记忆了,记得的东西,如今实在很少,这点事情我却记得清楚了。
    每当春节来临,表弟的爹娘总能风尘仆仆地从常州赶到靖江老家,看望父母,看望自己的孩子,舅舅在无锡做老师,舅妈和我妈在一个厂里做工,舅妈每次来到这里,看到公公婆婆和自己日思夜想的亲儿子,总是激动地热泪挂在脸上,抹了又抹,村上人家看热闹的总说:城里的娘子就是娇气,来了还哭哭啼啼的,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强调······于是,不懂事理的我也想,就是呀,舅妈干嘛总是娇滴滴的哭呢?如今想来,自己那是确实不懂,那才是真情流露,说明舅妈感情丰富,心肠柔弱的写照呀。而这时候,伤心的我,总是见不到我的爸妈来看望自己,除了落寞还是落寞,因为不久前听到外公对外婆说小女儿女婿应该是会回来的,据说和舅舅他们一起回来,回来看望我,看看他们的父母。然而直到天色渐渐的黑去,我是失望也慢慢地涌上心头,一年又一年的这样过去,爸爸妈妈其中就来过一次,而且时间极短,短得我基本记不得了。而我每当那几日,总会站在高高的港(靖江发音,究竟怎样写的我不确定),往东南看去,因为我看到舅舅舅妈及我初次来靖江都是从东边过来了,远远能看到远处的孤山,偶尔也网西看,直到夕阳西下,夜幕笼罩,我才悻悻地回到昏暗的家中,洗脚睡觉。
    记得奶奶来靖江看过我一次,好像是一个人来的,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我记得奶奶晚上帮我脱棉裤的那个情景,还跟我唠唠叨叨说了些什么,大意是我在乡下生活不好,外公外婆照顾得没她好,至于奶奶来了几天,又是怎样回常州的,我几乎全没有记忆了。
    记得河边的芦叶绿油油的的,打下做粽叶,记得芦花开,记得公公养过的母羊生小羊,记得公公过年请人杀羊,整夜在灶头生火熬羊汤,年初一一早起床,喝上一海碗热气腾腾的羊汤,彷佛整个冬天已然过去了,那一瞬间见我也已然忘记了爸爸妈妈不来看我的事情了。记得和小伙伴在土墙洞里用草捅野蜂,然后用酱油色的瓶子装起来看着野蜂嗡嗡嗡地撞着瓶子,再摘几片油菜花灌到瓶子里,彷佛会把它养起来,然而,隔天看去,蜂儿死了,我又是一阵落寞。记得稍稍长大一点后,我在外公外婆家的墙前屋后,种朝阳谷子(葵花),记得种芋头种玉米,遗憾的是我没亲眼看到丰收的那日,因为终于在一个春夏之交的日子里,我回到了日盼夜盼的常州。
    回到常州的那阵子,我又落寞了,毕竟在农村的几年我熟悉了乡野的生活,除了思念爸爸妈妈,我倒是也结交了左邻右舍前村后岱的一些小伙伴,听惯了夕阳西下时分农夫收工回家嗨号子的乡音,听惯了人家农妇傍晚呼喊自己孩子回家的回音,听惯了外公外婆和阿姨喊我小名的亲切的之音。在起初的日子里,我居然不太会讲与生俱来的常州方言,一口靖江土话和略带颜色的靖江童谣却信口而出,为此,没少挨奶奶臭骂。记得最清的是那几句:拐子拐,拔棉概······哈哈,有些不雅,就此打住!但我却时常时常地想起我的孩提年代,那是我刚刚懂事真要求知入学的年代呀?我的童年,竟然有一半是在靖江的乡野度过的,没上学没进幼儿园,有的是在野场挖泥撒尿,在地上洞里抓骆驼虫,抓蛤蟆抓小鱼经历,有的是看牵犁地牛、过年看杀猪宰羊这些城里的大人都一辈子见不着的场景。
    而如今,外公外婆、阿姨姨夫、奶奶他们都已纷纷作古,舅舅舅妈如今和我的爸爸都到了耄耋之年,我最最亲爱的妈妈也去了近15个年头。我在常州读书工作,娶妻生子,而我却总是做起在团结公社、徐家半岱那些挥之不去的情景,尽管我总是想念常州的亲人,然而靖江的亲人我又如何不想起呢?还有那些小伙伴们,他们如今又在哪儿呢?
   

团结好后生 发表于 2014-3-10 21:46

自己帮自己顶

团结好后生 发表于 2014-3-11 13:47

酝酿一下,再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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