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异志论
戊子年,士子郭氏湎于侠说,尤好金古之论,遂作文以评其优劣。时有夔州人号凤歌者,作《昆仑》一部,洋洋百万言,叙以宋元之事,为后学所重。舆者云:“凤歌者,金老之后继者也。微斯人,谁可当此重任乎?”独郭氏不然,以《昆仑》与金说多相类,自以为拾其牙慧,实窃袭之作,盖凤歌乃欺世盗名之徒耳!遂属文以记之。暇时,诣其吧,具言凤氏之弊,弗听,龃龉,因与论之,遂生口角,郭氏怫然而去。
旦日,与郭氏论者至马吧,言其举止放诞,多诋毁之论,让之,故示于众,必使其相谢始返。郭氏无计,因谢之,乃还。
即已,郭氏怀忿,语人曰:“吾直言耳,实无过矣,竟罪我至斯,是欺吾太甚矣!”其友闻之,慰之曰:“君勿恚,今为君扰之,以泄其忿!”遽至其吧,多发重言,以秽语乱其度,俱留郭氏之名以慑之。
至此,众由是怨甚,詈言不绝。
马吧之主,自号痴心武侠,豁达者,使闻之,曰:“噫嘻!无妨,郭子,戆人也,待吾导之。乞诸君释怀,事弭耳。”遂许,强恕之。
未几,郭氏复作,及事发,诟詈尤甚,痴心再三谢之亦不能解。
痴心尝谓我:“痛哉!实不忍见其霸,郭子质朴,吾必全之!”
吾本不欲问其事,有人谓我:“郭氏恶甚,乃著辞大言曰,马吧褊小,弗能容之,何轻视至此耶?”吾向与郭氏交好,知此为志在完备马吧,不欲损其一毛,故出此狂言耳。因见其为女子,盖间焉,窃笑,乃正色曰:“勿语我,吾不欲知之。”假作疾色,痛斥郭氏之过。因邀吾至其所共谋之,遂诣。
至郭氏事毕,吾观其无谓之争,思之良久,虽始于郭氏,然其势可免,所以益甚者,盖褊狭之心耳!若勿使人苛求至斯,则万祸皆无端矣,冤冤相报岂无期欤?
郭氏郁郁,尝于马吧删文数篇,马公妙笔亦不能免。痴心知之,顿足捶首,掩面泣曰:“甚矣,吾之不察,竟至于斯!郭子不道,是吾任人不贤,吾之过矣!”然终不肯以一言责之。或有怨忿者,悉弭之。郭氏大惭,感其恩德,赞曰:“噫!痴心仁厚长者。”遂不复走。语人曰:“删贴者郭某也。吾本欲逸走,然痴心兄以德报怨,终不忍悖弃。纵受千夫所指,亦吾之过也,愿承之。”因易名潜伏,时有高论现世。
郭氏偶得一文,具言凤歌轻黄易事,尝于凤吧发之,为吧主讳,删之。郭氏相询,无一字答复,未果。
及复闻凤吧被扰,尝问于郭氏,大言曰:“非我也,此吧褊甚,吾不忍躏之!”
凤吧之主忿之,无凭据,私以郭氏为之,遂诣马吧,抚膺斥之:“郭颠,欺吾甚矣,汝待之!”此即昔时间构之妇矣。闻者不辨皂白,以言附之,皆陈其过。郭氏不语,唯笑之而已。
嗟乎!奈何事故辄悉罪之,岂郭氏命途多舛欤?若果为之,必直承其事,何故抵谰焉?
今凤吧之事,与马吧相较,弗能及之远甚,痴心不念旧恶,犹能以常度待之,郭氏遂有羞耻之心;凤吧之人无端诬遘,以一眚否之,动辄口诛笔伐,必欲锄之而后快,是欲迫其寡廉而鲜耻乎?郭子性非异也,于马吧则悦服,于凤吧则不耻,岂因人而异乎?由此观之,则高下之别立判矣。
郭氏以直言见责,不忿,遂生祸心。众口狺狺,诟詈不绝,凡事发辄悉罪于人,是欲重其罪耶?
今观凤吧,人丁凋零,何也?是钳其口不欲使人言也。若有痴心之器,则四方之士咸与归之,必能兴之矣。
奈何凤吧之人不自省,凡事罪人而不罪己,功则归己,过则归人,此自取覆灭之道矣!
凤吧乃天下人之凤吧,岂赣人之凤吧乎?似此刚愎自用,罪悉归人,钳人之口,是欲拒人也!窃以为吧主难辞其咎,如此上行下效,则殆矣!不若严己而厚人,开诚而布公,则风情之辈亦不复矣! 额,看不懂的说 强者的面前没有弱者的席位 。。。。
灰溜溜的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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